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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许张承终满今任奏宣和元年七月 北宋 · 应安道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宋会要辑稿》职官五九之一七(第四册第三七二五页)
昨辟差从政郎台州司仪曹事就充昆山县张承,自到任以来,推行赈济如法,别无违戾。
及本县自今春兴修水利,开治浦港,协力应办,并无搔扰,乞许令本官终满今任。
如举官考第合格,即乞令就任改官,所贵不致妨阙。
应诏监司郡守奏状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六○、《斐然集》卷九
伏睹近降圣旨,寺监长贰监察御史以上,荐举监司郡守,不限员数者。
一、右朝请大夫直龙图阁向子諲
顷任发运使,值张邦昌僭窃,伪命下东南者,子諲一切截送所司拘系,申元帅府
馈给东南勤王之师数十万,不激怒生变者,子諲之力为多。
后守潭州,值前政姑息,所遣戍兵作乱,子諲夜半登陴,发兵擒捕,逮晓遂定,诛其乱首,卒分遣之。
到官未半年,敌骑乘百胜之威,自江西潭州,欲指顾受降
子諲率励兵民,尽力守城,累日而后破。
子諲又守子城,誓不屈膝。
及火攻迫近,兵民不忍,相与扶掖上马,力战决围而出。
城虽不守,而二百年涵养兵民无一人投拜者。
节义昭然不可掩也。
再守潭州孔彦舟、马友、李宏、曹成百万之众相继盘据,子諲以数百饥卒与曹成相持衡州累月,而邦昌之党方据要路,不遣援师,遂致劫执。
比入贼中,正色诅骂,贼卒不敢害。
其才气忠节大槩如此,正是今日可用之人。
虽其少年恃气陵傲,而其晚节更练淹详。
所以帅广未几,政声翕然至公,有去思,委可充帅守之选。
一、右通直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刘子翼
顷知建州南剑州,值范汝为大乱之后,物力匮乏,民不聊生。
子翼昼夜究心,宽以抚民,严以治盗,俭以足用。
不事厨传,以要虚誉,知民利病,政平讼理。
至今二州去思之心,如慕父母。
其人治官如治家,爱惜官物,通晓财利,委可以充监司郡守之选。
一、右承议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向子忞
顷知真州,值女真焚劫之后,本州有招安贼徒数千屯驻,日夜恣横。
子忞用法弹压,讫不敢妄动。
招徕百姓,通惠商旅,课利增羡。
朝廷有大支遣,数赖其用。
后知明州,设方略捕强盗,取权臣之怒。
道州奉公守法,值监司以出巡为名,住本州半年,子忞申陈小郡穷乏,应副批请不前。
又贻监司之怒,诬以罪犯,迎合权臣之意,遂被罢黜,至今道州冤之。
子忞才力敏强,遇事立决,持身廉勤,爱惜百姓,可以充监司郡守之选。
一、右朝奉郎、知潭州湘潭县张承
顷知昆山县,值朱勔恣横之日,承与争论围田为民害,遂被罢黜。
后知岳州江平柳州永兴,今见任潭州湘潭
老于为吏,夙夜在公,赋敛均平,讼狱明允,公人皂吏,足迹不至乡里。
视民如子,防吏如寇,民感其惠,凡有公家之事,率先办集。
其持身俭约,舍饮食之外,一毫无所取。
公廉健决,可以充郡守之选。
一、右朝奉大夫、前知通州海门县张久。
顷任沅州曹官,值徯洞黄安俊反,守倅逃遁,牒州事与久。
贼遂攻城,久倡率兵丁乘城守拒,出城接战,数日之间,大败贼众,保全一州。
朝廷嘉之,先转四官,驿召赴阙。
蔡京以久风貌不扬,止令还任,复为荆门
方量指教,凡经久所按视,民皆帖服,无有词讼,遂使一方田税均平,为长远之利。
后授筠州通判,为人攘夺,安贫不竞,退閒宫祠
赋性耿介,不干进,可以充郡守之选。
一、右宣义郎通判全州军州事范寅秩
在范氏中最有智识,有才干。
顷权潭州通判,府事赖之以治。
又为宣司属官,慕画藉之亦多。
见为全州通判,郡政调和,发摘县令赃污,民间忻快。
可以充郡守之选。
袁京尹 南宋 · 陈造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五三
某不上寒暄问,当疏行细书,修卑官礼。
自惟俗尚之末不可废,要之有所裨补君子闻见者尤急也,有怀亟言之,不容后。
比读邸报,秀州华亭县保正胡询者,兴贩私盐五千斤,已捕得犯者,而询乃集亲族七百馀人,被甲持杖,夺去犯人并赃物,缚去巡检张承信及捕事人张兴等十三人,杀死捕事沈旺。
时七月二十三日也。
及今四十日不闻捕获行遣。
某谓此正某官所当自任者,必有所处矣。
然今日风俗不美,月异日迁,狃于宽政,习为顽恶犷戾,渐不可长。
平江时,见常熟昆山民负罪晏处,弓兵一人至家,则群起噪呼,往往箠曳摧辱,且云:「法不许公人下乡,汝何为者」!
邑官委之保甲,保甲皆其党类,庇护囊橐,互相结以自便,否则不敢喘息,听从指挥者。
某淮人,耳目所未接此,一旦见之,骇惋不自安,久乃渐惯,不甚怪也。
及来浙东,此风尤不佳。
大而鹾茗之利,大姓擅有之,小而桀黠者挟势力以陵困细民。
细民受害,瘖无词者皆是。
不得已而到官,则桀黠者端坐,至经年不出,侦知离邑暂去,则徂徂一状,细民被追逮,来不敢后,桀黠者则又影灭迹绝。
久知其不容较,咸役属于强梗。
今日无罪而抱冤不信,非其仆厮而拘系供资于人者,满东南矣。
和气之不应,水旱之频仍,夫何怪!
胡询今段不几于乱矣乎?
究其至此,原于纲纪。
监司州郡者悠忽不振,姑息顽民已甚。
国家宽仁厚泽,网漏吞舟,为良善设,而今顽狡凶狠之徒反窃之以便其私,而当路不能察,以其所以待善良者加之桀黠,故善良被害日深。
六经之书,皆为民父母之术,曰爱民,曰保民,曰恤民,曰抚民。
然所谓治民,亦不废爱之、保之、抚恤之矣。
无以治之,驯至今段,亦其当然尔。
上之君相任宽慈以抚结其下,必有司严宪法,持纲维,以济其所不足,夫然后上下之体顺,而强梗退听,柔良有赖。
今乃一之耶?
切谓执事当以胡询事奏之吾君,白之吾相,决意取渠魁诛之,取群凶窜逐之,毁其巢穴,籍没其家,揭而示四方;
则又申严宪禁,谕饬有位,毋或专任姑息,务行中和之政,使高明知畏,单弱有以自立,以救今日积习之弊,恶俗尚可望其少弭。
且胡询见役之人,禁戢榷货,是其所任,乃反冒之取利,其多至五千斤,则何所忌惮?
集众至七百人,缓急之间,能使之忘其躯命,则其能服御群不逞也有素,驱而使之,何所不可?
拒捕而持杖已甚矣,复被甲而斗,则其必于专利,快意于犯法,狃于今之宽政,侥倖茍免,且冒利不复顾藉之心,灼然可见。
此而可忍,是祖宗金科玉律皆虚器也。
东坡为杭,闻颜章、颜益岁擅药绢之利,州不能谁何,坡至,未暇他问,法外配二人者,民乃信伏。
胡询之恶,几倍二颜,监司临之,郡守临之,一保正敢尔,是无监司郡守也。
法禁榷货,或犹犯之,迫于饥寒耳,是傥可恕;
此物敢庇七百人贩盐五千斤,非家已温厚,何能及此?
乃冒犯至是,是无君父也。
执事通儒,不退谢坡翁,且疾恶之政载在舆议。
向来宪台,沈军五、潘军七标首长桥,迄今浙西强盗减十六七。
是皆腐儒俗生阳为大言,心掉气拂,不敢议者,执事处之如无事,必不应能施于彼而不能施于此。
亟愿选清强官,委之体究,茍得实,行下诸邑巡尉,必尽得凶徒乃已。
天下无事久矣,奸凶之人,不自聊赖,窥伺时隙,以图抵触者何所无之。
晋刘灵者,力制牛,走与马俱,贫不自食,叹曰:「天下何时乱乎」?
卫士张彝第,魏置不问,高欢笑之,霸据之念,于是遂萌。
执事高明通练,博古洞今,可告以此,故喋喋敢言,幸察之。
至禁公人下乡,固良法,然法不能无太甚者,在监司亦须少宽之,使任人重于任法,近民之吏不至动为其下所操切迫蹙,庶顽恶者知畏邑官。
不然,申明其事,明说邑不能追逮,或不输官物,或私擅榷货,许申宪司,本郡专差人追之,用破奸人之胆。
今法乃直禁不许差人下乡,被追者许之越诉。
夫使下得持其上,上之无以制下,如为邑者有弥缝而已尔。
其间牟利者反与之为市,置不敢议,按而行之,非国之利、民之福也。
胡询之事,又未必不因此驯致之。
书生妄言,非职分事,是耶否乎,丁宁教之,不我厌斁,良幸(《江湖长翁集》卷二五。)
较:原阙,据万历本补。